无聊的举动,转而看向卢皎月,笑:“阿嫦想听?我给你讲!”

也就是这说话的功夫,周行训已经把卢皎月拉到了营帐内。

他这会儿一边拉着人坐下,一边露出了思考回忆的神情,“我是给我爹当的亲卫,不过那会儿年纪小坐不住,再加上天寒地冻的、亲卫营里的连口热水都没有,又因为夜里的禁令,还不能随便说话……”

他越说越是不快,那股怨气的情绪都快透过声音实质化了。

卢皎月:“……”

对于周行训这种活跃分子来说,这种状况确实挺煎熬的。

不过,这人可并不是什么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风格。

她顿了一下,忍不住开口:“你干了什么?”

周行训稍稍意外,但立刻就笑起来,“还是阿嫦知道我。”

卢皎月笑不出来。

她完全是被坑习惯了啊!

周行训用一种说不出来是骄傲还是得意的语气接着,“我带着他们避开了守卫,翻出了营帐,到附近的镇子上买酒喝。”

卢皎月心道一句“果然”。

她问:“他们就跟着你胡闹?”

就没个脑子清醒的人拦着点?

周行训眨了眨眼,摇着头道:“他们是想拦着我来着,但我是少将军嘛,那会儿年纪又小,他们不敢放我一个人跑。”

他神情无辜,又带着种理所当然的气人。

“违背军令”和“弄丢主将的儿子”二选一,有脑子的都知道选哪个。

卢皎月说不上是噎住还是憋气。

她发现周行训真的很擅长利用包括身份在内的一切东西达成自己的目的,从小就是。

达成目的的周小将军唉声叹气,“那会儿年纪太小了,没经验,以为把人都带走就没事了,但估摸着有人走之前留了暗号,让人偷偷给我爹报信去了。我才刚到地方,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我爹带着人逮住了。”

卢皎月:合着你带人一块儿是为了免得有人通风报信。

“然后呢?”

“然后就没什么了。”周行训撇了撇嘴,“我爹拿鞭子抽了我一顿,亲自带刀守在营帐外头。”

身上带伤,门口还杵着一尊大神,这怎么跑啊?根本没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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